言野看了熟睡的陆岳池一眼,帮他把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全裹在了他的身上,抹去了自己来过的所有痕迹,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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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岳池是被闹钟吵醒的,在把第一个闹钟关掉之后还没彻底回归睡眠,下一个闹钟又响了,陆岳池无奈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外头已经大亮,陆岳池看了一眼闹钟,显示的是五点半。
坐在床上仔细回想,回想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除了脑袋以外身上就是酸酸疼疼的跟在睡梦中跟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没想过自己酒量这么好,能在睡觉之前还有意志力去定了闹钟还把被子全部拧了出来裹在了身上,没让自己半夜冻死。
一切都还挺好,除了自己身上那一股让人闻了就得呕吐十公里的酒味。
窗帘都被紧紧拉着,陆岳池下床,边走边脱,脱下来的衣服就直接甩到了地上,进了浴室就开淋浴,水直接打在皮肤上,整个身体都被湿润的水汽所包裹,很舒服。洗完之后随便抓了一个背心套在了身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回走,然后突然意识到了昨天晚上自己还没给言野打电话。
明明不是什么必须的事陆岳池突然就觉得有点愧疚似的,默默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开头依然是非常俗套的一个喂字。
对方接听得很快,似乎就跟等着自己撞到树桩上似的。
“起了?”
“嗯啊,起了。”
陆岳池等着言野回应自己,结果听到了言野那边的忙音,还有翻阅纸张的声音,陆岳池赶紧说道:“昨天搬家,累了,五六点就睡了,忘给你打电话了,没事吧?”
“没事,你去上学。”
“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