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野都懵了,长了近三十年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也是第一次有人要自己干这个东西,一句实诚的“我不会”还没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陆岳池盯着看,可怜兮兮的样子。

算了,凡事都有第一次。

言野好歹看了看说明书,戴了手套照着说明书上写的,把泡沫均匀地抹在了陆岳池的头发上,上面好端端好写了句“尽量减少触碰皮肤”,言野觉得手都有点抖,觉得这个比拆弹都难,不敢说话,到最后好歹是把泡沫抹匀了。

这个时候陆岳池脑袋上的头发都变成了一撮一撮,就像是视频里刚刚洗完澡还没把毛吹干的猫似的,整个人炸炸的。

陆岳池留长发,平常看不到头皮,言野现在能看到头顶上的那个疤,猜想应该是之前他自己拿啤酒瓶砸的,只是在头发上翻来覆去几趟发现了陆岳池后脑勺上还有一条疤。

就一个小孩,怎么身上磕磕碰碰这么多伤,那这个又是从哪儿来的?

言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想问,但是也没说话。

陆岳池倒像是居功上了,自己把那个小帽子戴到了脑袋上,言野看到了不停从他脑袋上面溢出来的黄色的水,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光着膀子,去找了两件不穿的衣服出来帮着陆岳池套在了身上。

一边套,陆岳池一边问:“叔,你明天元宵放假么?”

“你呢?”

“我啊。”陆岳池把脑袋钻进了洞里,说道:“今儿下午开始,放到大后天早上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