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青菜怕不是言野那天凌晨买回来的那两兜里头的,应该是不怎么新鲜了,然后他把外头的丢了摘了菜芯出来,两小块白菜一个赛一个水灵。巧就巧在,陆岳池对菜叶子那是深恶痛绝。

“叔,真的,我吃得特别特别特别饱了,哪怕一丁点儿东西我都吃不下去了。”

言野没说话,盯着陆岳池看。

“哎哟,我胃疼。”

言野还是没说话。

“行,吃!”陆岳池跟吃毒药似的把两张叶子放在了嘴里嚼,还没嚼两下就要吞,果不其然就噎着了,噎着了就要喝水,又被人眼疾手快在杯子里头兑了开水成了温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前有温水后有言野,只能牺牲自己换取片刻安宁。

晚上。

陆岳池觉得自己就要气绝身亡,躺在床上越想越烦,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表现得更好一点,比如强硬地跟他说“我就是要喝凉水,你管我干什么?”,比如恶心他一顿说“言叔,人家不想喝了啦。”

不管哪一种都比在他的注视下把那杯温水咕咚咕咚全喝进肚子里导致现在自己尿频尿急好。

尿一次就要消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热量,损失被窝里的一份温暖。

陆岳池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言野没说他要去值班,陆岳池要出门就要经过言野的床位,拉开帘子一看床上空荡荡,走出了门才发现他还坐在客厅里头,手边亮着自己床头柜上的小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