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野没再说话,专心给陆岳池清洗伤口。
陆岳池能看到言野特别认真看着自己手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手都要被他看穿了,缩了缩,结果被人直接把手指插在了指缝里头锢住了,言野还说,“叔知道你疼,忍一下。”
陆岳池被言野这句话给说傻了,半天喘不过来一口气。
之前也不是没有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就感觉特别与众不同,就……
尤其的焦虑。
陆岳池愣生生看着言野给自己洗伤口,两只手交缠近似于十指紧扣,他的骨节卡在自己的指缝里头,使劲要把自己的手捉住,又跟怕自己疼似的力气不是实的,有点虚。
关键是他还特认真,拿着棉棒在伤口边缘轻轻按,眉头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蚊子。
陆岳池都觉得自己的心要掉出来了,没来由的紧张,咽了咽口水。
言野的手暖呼呼的,跟自己的冰手一贴热气就传过来,跟他有茧的手掌接触的那块皮肤酥酥麻麻的,跟过电似的。
过电的感觉难道不都是因为爽吗?
难道自己现在很爽?
陆岳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假装自己是一坨死人。
……
卫平安说陆岳池没学过乐器,但是他一双手长得好看,细品嫩肉,手指修长,就跟学过钢琴的小孩似的,指甲盖也让他修剪得齐齐的,指甲盖是粉色的透。现在这双手上肿了一个包,青青紫紫的,用水洗干净之后肉往外翻都发白了,失过血,原本白的皮肤都带上了一点病态的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