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很缺……钱吗?”
“他爸出去跑货,我们觉得肯定在赌,不然不可能没钱,他奶还得了糖尿病在家躺着,全家就靠着他妈一个小超市撑着。”陆岳池被酒精刺得疼了,嘶了一声,一看言野发现他正在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一下觉得有点恐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就问问。”言野低头继续给陆岳池绑绷带,“给你请了一节课的假,待会好好回去上课。”
“不是吧,阿sir,我都……”陆岳池话说到一半看见了言野头皮上的一块长长的疤,他大概是抽空自己推了一下头这才让人能看到,言野也长得特别高,不是这个角度一般人都看不到。
秦西是个谁都不愿意来的脏地方,自己在这儿长大的,自己清楚,派出所里头也不全是好鸟。之前是卫平安,现在是言野,卫平安没来之前也是一个小民警,言野说卫平安是他师父,自己也就默认言野是个小民警。
可是他身份证上写着是江北籍贯,那可是大地方大城市,秦西跟它比就是个破垃圾场。
他来的时候自己还跟他干过一架,结果直接被他擒拿按在了地上,昨天那个官跟他客客气气的,还有他脑袋上这道疤,总不可能是从楼上摔下去砸的。
陆岳池想问这个很久了。
“你问我这么多,我也问你几个问题行不行?”陆岳池咽了咽口水,唾液里还带着回甘。
“嗯?”言野专注给人缠绷带。
“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