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池被问的有些烦,眼皮都耷拉着,双眼皮的褶子陷了下去,一只手在篮球架上凹凸的地方抠,“他比我能打,比我历害,我撒泼赶不走他。不过他怎么说呢?基本没讨什么好,在跟我送钱给我当佣人似的,我也不好意思啊。”
“再说了,他这种城里来的还能在这破地方忍多久?老卫没了就没了,他又不是没给我留钱,我一个人过也死不了。他要硬跟我挤,那我就恶心恶心他,谁能跟个喜欢男的的同性恋住?我送他一个自由,他还我一个清净。”可乐纸杯让陆岳池捏得有点变形。
“哦,原来是这样,您可真大度。”陈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到最后害怕地问了一句,“哥,你可别真弯了吧?”
陈星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人捉住了,顺延着陆岳池手的方向,陈星面对了食堂那堵发黑了的墙。
耳边响起了陆岳池的声音,“秃儿,你看见那堵墙了没?”
“看见了。”
“看见贴着墙的那道横着的水管没?”
“看见了看见了。”
“那你记住。”陆岳池用那只拿着可乐的手比了比,继续说道:“你爸爸我,就跟那条水管一样直,就算是全世界只有男的了,我也不想上其中的任何一个,懂?”
“懂懂懂,懂死了!”陈星忙不迭去答。
陆岳池满意地点了点头,察觉到了陈星的沉默,于是顺着陈星的眼神去看。
直直的水管临到墙角的时候弯着过去了,在另一面墙上大放异彩甚至弯成了一条贪吃蛇。
陈星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