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野叹了口气,指了指床,“那行,不送,现在,睡觉。”

陆岳池刚不过言野,只好当着言野的面把衣服脱得只剩了秋衣,又穿了言野给自己递过来的一条用屁股想就知道颜色很土的秋裤。

正好床头柜上插着的暖手袋暖好了,言野拔了就给人塞进了被子里,停了停,又不放心地拨开了两张床之间拦着的那条帘子把自己床上的被子给压在了陆岳池身上,一边扯着被子,一边叮嘱, “别乱跑。”

陆岳池睁眼说瞎话,“再跑我跟你姓。”

“手机开机,六点了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起床。”

“行,谢谢叔。”

言野走了。

陆岳池盯着脑袋顶天花板上深深浅浅的水泥印,不管睁眼闭眼都能看到那个刀上的一块血,就是有一块黑色的东西糊在上面,那时候太紧张,也忘记自己是不是真的闻到血腥味了。

陆岳池皱了皱眉头,在被窝里翻了一个身,可能是自己脑袋抽了,言野反应也不是很大,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他为什么瞒着自己呢?

陆岳池不是什么好鸟,终于在言野离开五分钟后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把床头柜上的小台灯给点开了。

有些事言野不跟自己说,自己又不是没长手长脚长眼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不能来一次实地勘察了?

陆岳池跟个猫似的抓了衣服就把脑袋往毛衣里钻,结果就是毛衣才送进去了一只手就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