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风垂在身侧的指尖在不住地颤抖,他试图克制住这一点,因而用力将拳头握紧,大脑里那些清晰到分门别类计划好的每一个可能性以及针对每一个可能性所做出的解决方案在此刻统统都化为了泡影,变换成了一个个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
他怎么了?我真的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带他离开吗?我做得到吗?
查理快速将床上的人检查了一遍,最后熄灭了手中的小手电,他在发烧,看起来像是因为受凉。他身上有其他伤口吗?如果没有就排除伤口感染。查理起身问阿劼。
阿劼看了一眼床上半昏迷着的虞竹笑,然后对查理说,没有。
引起高烧的可能性有很多,特别是雨林这个环境,我的专业不对口只能简单地做一个判断,先给他吃点消炎药吧,我再给他打一针退烧针。查理一边说,一边低头在医药箱里找药。
邵逸风在此时制止了他,你去告诉外面的人,说他得了严重的传染病,必须马上隔离。
为什么?查理不解地问。
阿劼也突然警惕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变了。
别问那么多,想要活命就听我的,我不会害死他。他这话听起来是说给查理听的但其实是说给在一旁的阿劼听的,我需要更多的医生来治疗,叫医生来的时候,报我的名字。
听明白了吗?
查理半懂似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路上来的相处让查理知道眼前这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并不会害他,于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