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发现两家公司的运输船被调换,虞兴业顺理成章成了替罪羊,阴差阳错下邵呈得到了虞竹笑,他与虞竹笑成为合法夫夫,签订婚前协议将博海公司脱手到虞竹笑名下,如果最后事发,获罪的就是虞竹笑!
邵逸风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腹部以及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凌厉的目光却似两颗上膛的子弹,他朝克莱夫说道,立刻去调查当年空壳公司被查的运输船的生产批次,两个公司的船极有可能在进港前已经被调换了!
如果能够查到当年的生产批次,证实两家公司的运输船确实被替换的话,那这桩案子就得重新拿出来翻一翻了。
他说完又朝着电视机上不断在轮播的协查通报看去,眼神里似有些不安。自那晚后顾白失踪了,开枪的人明明是他,嫌疑人怎么会变成顾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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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 南统村
村落地处偏僻,越野车开不进来,虞竹笑同阿劼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
虞竹笑一行人刚出现便有犬吠声阵阵传来,浑厚的吼叫声回荡在山林间,不一会儿便有几个牵着狗的土著走来,阿劼走上前去跟其中一人说了些什么,牵着狗的人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虞竹笑以及身后的几个人,又叽里咕噜对阿劼说了些什么,随后阿劼跑过来让一行人跟着他走。
你刚才跟他都说了什么?虞竹笑问。
说了你是颂扣的人。阿劼老实回答,他一开始不信,对他说颂扣不久就会来,让他自己问颂扣。
虞竹笑点点头,艰难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村庄,一座隐没在群山雨林中的避世村落。
前面就是南统村。阿劼指了指前方。
南统村这片区域原先这里由掸国管理,几十年前的掸国曾有一段时间内部分裂,政权动荡,由于靠近骆龙雨林,地处偏僻,逐渐沦落成‘三不管’地界。
直到国内动荡结束,武装割据的军阀节节败退,其中一位军阀发现了这处无人管辖的自由之地,他躲进村庄,隐入雨林,倚靠剩余火力使得这里变得易守难攻,掸国政府遭遇动荡之后急需解决内部矛盾以及休养生息无根本暇来顾及还有一条漏网之鱼,等到缓过神来这位军阀已经组建起了一支自卫军队,实力足以抗衡政府。
虞竹笑也朝那个方向看,视线落在了村庄前那座高高的灯塔上,灯塔极高,站在上面应该能望得很远,灯塔上背着土制枪械的放哨人见到他们一行人便快速向下通报。
这是一条丛林间开辟出来的道路,路两旁时常会长出一些枝丫,这些枝丫会被人为削去,因而路边时长会有尖利的枝丫,走时得格外小心。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虞竹笑的手臂狠狠蹭过一杆尖锐的枝丫,鲜血立刻就从伤口流出。
听到他的一声低呼,走在他前头的人立刻回头,猎犬冲着他狂吼,阿劼护着他,连忙查看他的伤口。
牵着猎狗的土著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语气不善,小心点,这里的树枝很锋利。
这一小段插曲过后,一行人顺利进入到了村寨,村中木屋林立,虽分布混乱但彼此之间依稀存在着某种联系,一路上路过不少村内的土著村民,他们大多骨瘦如柴,少有些精瘦的,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扫过虞竹笑一行人,眼神似两盏冰冷生硬的探照灯,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对于这些外来人却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是好奇,仿佛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但还有不少特殊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那是一种警惕与窥探,村里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亦或者是自卫部队里的人,他们自一行人出现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入被安排好的木屋。
这座木屋掩藏在村寨深处,虽外表同周围的木屋一样破败但里面的装潢摆设却预示着这间屋子的与众不同,住在这里的人应当是村寨里颇有地位的人。
土著将他们引到了这里又对阿劼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他离开后又有人送来了医药箱,来送药箱的人看起来没有其他的村民那样凶神恶煞,还问阿劼需不需要他来帮忙包扎。
阿劼回绝他后自己拿着医药箱来到虞竹笑面前,我们得在这里等着,在颂扣没有到来前,我们不能走出这门。
虞竹笑点点头,他往窗外望去,正好看见一个身背枪支的土著村民往里面望,看见虞竹笑时他警惕地将手放在了枪上。
虞竹笑一时觉得头疼,一路上的颠簸加上漫长而又泥泞的山路让他有些精疲力竭,他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吩咐阿劼去把窗户关上。
隔除那些刺人的窥探后,虞竹笑慢慢将抵在太阳穴上揉捏的拇指放下,对着阿劼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