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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笑迷迷糊糊里醒过一次,那时邵逸风掐着他的下巴吻他,他把舌头探进了虞竹笑微张的齿缝,得寸进尺地在里头勾着绵软的舌头缠绵。
他累极了,意识很快就又被睡意吞没了,他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朵里灌满了海上的风浪,风浪里还裹挟着一道平稳跳动的心跳声。
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昏暗,他缓缓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他穿着衣服,身上也没有粘腻难受,很显然是被人打理过了,虞竹笑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虞竹笑穿上拖鞋往外走,在外间看到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虞竹笑走过去打开灯,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开灯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坐在沙发上的并不是邵逸风,而是之前他在影院里看见的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此刻他没有带着棒球帽,望着虞竹笑的左眼带疤。
虞竹笑脸上的血色尽褪,连牙关都在打颤,即使不再是当年对簿公堂时的形象,那双带着伤疤的锐利鹰眼还是能一秒勾起虞竹笑痛苦的回忆,同时虞竹笑不断觉得他没有胡子的下半张脸极其眼熟。
虞竹笑想开口,嗓子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在一瞬间失声,他挣扎了好几秒才嘶哑的喊出来,你你是谁?
虞先生,麻烦收拾一下跟我离开。他从沙发上站起。
虞竹笑的眼睛惊恐欲绝地瞪着他,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处炸开,同时又有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咽喉,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经常跟随在他身边的邵呈的贴身保镖阿俣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席卷大脑,虞竹笑想努力镇定住自己,但指尖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
就算他再怎么不敢相信但摆在眼前的就是事实,造成他母亲和弟弟死亡的肇事司机是邵呈的手下,所以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