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给我扒开!邵呈一发话,医生便拿着扩张器上前,有无数只手摁住牙椅上挣扎的身躯。
冰冷的器械撬开紧闭的牙关,严实地扣在口腔中,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探进口腔,一点一点扫过每一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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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房门,因为太久没有人踏足过,一开门隐隐能看见飞扬起的灰尘,这扇门的钥匙一直在他的手里,所以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踏足,邵呈似乎也已经把这里遗忘了。
房间宽大,但奈何摆放的东西有点多,像是一些瓷瓶,展画甚至还有一架庞大的钢琴,这些都不应该摆放在卧室里。
这间房间是邵逸风母亲生前住的房间,在邵逸风的母亲去世后邵呈就命令家里的佣人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出去,就像在清理一堆没用的垃圾。
是邵逸风不顾阻挠,硬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来,其实没有被抢救回来的还有很多,这些是仅剩下的。
灰尘将位于房间空地上的黑色钢琴顶部变成了灰色,手指轻抚过,留下两道漆黑的划痕,耳边缓缓传来轻快的琴声。
轻快又庄重的琴声像春日里的第一缕微风,吹拂过耳畔,随后不久,琴声开始急促,琴音开始加重,犹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毫无征兆倾盆而下,快速强劲的音节仿佛有人在雨中绝望无助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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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器具钳住下颚后槽牙的第二颗牙齿,冷汗打湿了额头,生拔的剧痛直冲天灵盖,并且顺着神经令全身都忍不住的抽搐,脑中轰鸣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痛彻心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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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以迅猛的威力席卷,节奏快慢交替,音调轻柔和刚劲交织,将呐喊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