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挣扎着从桌上起来,整个人活像是个醉鬼,抓过桌上那一小包透明密封袋,扯开了就直接往嘴里倒。
你他妈不要命了!他身边的人一看立刻就吓疯了似的把他扯住,叫骂着抢过他手里的东西甩开。
那一小袋粉红色粉末状的不明物就这样甩在了虞竹笑的脚边,光线迷离变换,他的瞳孔猛烈收缩,明明暖气打得上头,冷汗还是在那一刻唰地一下涌了出来。
剧痛,眩晕,浑身冷热交替痛苦不堪,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说,你永远都不会逃走。那声音像是蛊惑。
我我永远都不会他喘息着,虚弱到近乎无声,不会逃走
男人松开了一直攥着头发的手,把他扔到床上,眼神慈悲又怜悯,给他打一针。
他倒在床上被束缚着四肢,思绪混乱却依旧能听到男人说的话,他浑身颤抖却抗拒不了身体里叫嚣沸腾的魔鬼。
针头扎进皮下静脉的痛觉都化为了欢愉,粉色透明纯净的液体被一点一点注射进身体,与鲜血混合交融,炸裂般汇向四肢百骸,冲刷尽所有的苦痛,整个人像是被抛高,脱离世俗一切的烦恼。
赏个脸呗。坐在虞竹笑对面的男人见他发呆,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虞竹笑猛然回头,望见酒杯里澄澈透明的酒水,昏暗的灯光掩饰了他的惊惧和骇然,他突然一挥手,推开了那近在咫尺的酒杯。
连对方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个反应搞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