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就是龚子陵都比不上的尊贵之气,更别说他还带着书童和婢女。只有大户人家出门时才会带着伺候的人。一个如此的男子整日里云游四方,在这布料看上去也是极为精致的,不用猜就知道这尚岚卿不简单,起码家里有钱也有一定的地位。他马上就得到了龚师父和龚师娘的好感。龚师娘又去拿了三副碗筷,饭桌旁顿时拥挤了不少。
尚岚卿坐下后又对龚师父和龚师娘抱拳行礼,然后道:“我与子陵同为京师书院的学生,两年学满之后他到沁石做县令,我拜在文远疏文阁士门下,后文大人病逝,我便离开京城四处游历去了,这一晃就是十几年。”
龚子陵对尚岚卿的到来非常高兴,他接下道:“在书院,我和尚岚卿常常秉烛夜谈,算是我在书院最好的朋友。自我去了沁石之后,我二人虽然很少见面却一直没有断了书信往来。他能来看我,我真是又惊讶又高兴。”
龚师父忙说:“子陵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我和他娘真替他高兴。来来来,别忙着说话,快吃快吃。”
“打扰伯父伯母了。”尚岚卿拿起筷子,好奇的看向不说话的三人。
龚师娘看了眼龚师父,龚子陵开口道:“岚卿,你还记得我几年前给你的信上提到我父母认了一个干儿子,但可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去见上一面,那人就离开石门镇了。”
尚岚卿回忆,过了会儿,他恍然道:“我记得。你说伯父伯母在石门镇,身边没个人照顾,你每想到此就愧疚难当。如今多了一位小兄弟陪在伯父伯母身边你很是高兴。不过后来没多久我又收到你的信,你很遗憾你那位未谋面的小兄弟突然没了消息,还说要回家去看看伯父伯母。我记得,好像是叫‘小宝’吧?这名字好记,我就记着了。”
龚子陵点头道:“对,就是小宝。他今天回来了。这三位是小宝离开的这几年认下的哥哥,还有一位哥哥带他睡觉去了。小宝一路辛劳,还没缓过劲来。”
“原来我正巧还遇上了这么一桩喜事。”尚岚卿马上对龚师父和龚师娘说:“恭喜伯父伯母又见到干子。”
“呵呵,可不是嘛!我日日都盼着能见到小宝呢。”龚师娘笑得合不拢嘴。
“在下聂政。”
“在下蓝无月。”
“这是谷阿毛,他嗓子说不了话。”
聂政和蓝无月自我介绍了一番,尚岚卿也很郑重的介绍道:“在下尚岚卿。这是我书童蜻蜓,侍女小蝴蝶。”蜻蜓和小蝴蝶行礼,没有开口。
双方介绍了一番之后,龚师父又忙说:“快吃吧,饭要凉了。”
“谢伯父伯母。”对三人笑笑,尚岚卿吃了起来。蜻蜓和小蝴蝶在他动筷之后才拿起筷子。
龚子陵吃得差不多了,泡了一壶茶。给爹娘和聂政、蓝无月、阿毛三人斟了茶之后,他给尚岚卿也倒了一杯。两人相视一笑,哪怕是喝茶的姿势都透着股文人墨客的优雅和在官场沉浸过的仪态。相比之下,聂政、蓝无月和阿毛简直就是粗鄙不堪。
蓝无月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那举止绝对称得上江湖豪爽。蓝无月放下了筷子,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卑感,接着,他就在心里冷哼。吃饭好看算什么,有本事来打上一架。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又好了,重新拿起筷子吃将起来。
聂政、蓝无月和阿毛心里不痛快,但他们又讨厌不起来龚子陵和尚岚卿,谁叫他们老的老、丑的丑、残的残呢?龚子陵和尚岚卿表现的一直都很落落大方,可他们越这样,聂政他们三人就越自卑。要知道,没了黑斑的小宝可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除了腿脚不利索、说话不利索以外,不过二十岁的小宝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原本他们在桃源里就自卑得不行,出来外头,见到了像龚子陵和尚岚卿此等有学识有内涵的男子,他们更是自惭形秽。
阿毛放下筷子习惯性的用手掌去抹嘴,那边尚岚卿正好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阿毛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动作好粗俗,好难看。脸涨红,他对龚师父夫妇、龚子陵和尚岚卿比划了几下,就站起来落荒而逃了。除了阿毛身边的人?谁也看不懂他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龚师娘不解的看着阿毛离开,心想怎么了?蓝无月保持脸上的笑容,解释道:“阿毛说他去看看小宝。”
龚师娘目露满意的说:“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很疼小宝子。不过小宝子啊就是招人疼。看着你们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在这里就当作是在自己家,千万别跟叔婶客气啊!”
特别是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就是龚子陵都比不上的尊贵之气,更别说他还带着书童和婢女。只有大户人家出门时才会带着伺候的人。一个如此的男子整日里云游四方,在这布料看上去也是极为精致的,不用猜就知道这尚岚卿不简单,起码家里有钱也有一定的地位。他马上就得到了龚师父和龚师娘的好感。龚师娘又去拿了三副碗筷,饭桌旁顿时拥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