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八年,丁酉的演技无人指摘,不过负面新闻却一直都层出不穷,丁酉从不在采访时解释什么,他有着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没人能从他的嘴里问出半句实话,哪怕是再怎么刁钻的记者,也能在他三句话之下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关于丁酉众说纷纭,有人心知肚明,有人锲而不舍,丁酉原以为自己能藏一辈子,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告诉了沈沧海。

丁酉拿手遮住了洒在脸上的阳光,沉思了起来。

“丁先生对我是不是太诚实了!”

丁酉叹了一口气,索性把手盖到了眼睛上,“不是诚实,是说漏嘴了。”

沈沧海笑了起来,抽了半截的烟被丢在脚下,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沈沧海后来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丁酉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沈沧海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多,丁酉好几次醒来之后都看到沈沧海坐在餐桌上吃早点,桌上还留了华山和自己的份,丁酉抱着胳膊问他,“最近很闲吗?”

“是啊,”沈沧海喝了一口粥,“所以你起床还能看到我。”

去上班的沈沧海会穿上正经的西装,可在家里的沈沧海敞着衬衣的领子,光着脚湿着头发,自在潇洒的很。

“哦,我还以为沈总是特意在等我呢?”丁酉坐了下来不客气的吃着。

沈沧海吃好把碗推到了一边,拿着西装和领带慢慢的收拾着自己,“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丁酉搅着碗里的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大笑,假结婚是沈沧海提议的,住在这里也是沈沧海找了借口的,现在又是这样一副勤劳下厨的样子,丁酉想着沈沧海该不会是对他有所图谋吧!

其实那样也不错,沈沧海有钱有权,长得也不错,只是不知道床上的本事怎么样,不好也没关系,丁酉可以教他,想到这里丁酉是真心觉得不错,丁酉主动了太多次,也想体会一下别人主动的感觉,被人追求向来都是一件很满足自我虚荣感的事情,丁酉的虚荣感只多不少。

沈沧海被司机接走了,丁酉放下了饭勺,想着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沈伟龙,毕竟也叫了那么多声爷爷,毕竟还可以利用沈伟龙宣扬一下自己情谊深重的人设。

丁酉假结婚第五个月的时候,去参加了沈家的家宴,丁酉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在邀请之列,不过既然请了不来就是怕了,丁酉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丁酉和沈沧海从家里出发,一前一后进了酒店,家宴倒是比想象中和谐的多,丁酉不免多喝了两杯,话也多了起来,沈沧海中途要处理公司的事物就先走了,丁酉吃了一口菜,喝下了沈月明递过来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