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海只是拉了拉领带,客气的说,“真是麻烦丁先生了。”

丁酉从来都不觉得是麻烦,他伤了之后特意转到了这所医院,住进了那间病房,为的可就是同样住在这所医院里沈伟龙,沈伟龙迟早会死,可沈家一直都在,将死之人最大的作用便是让丁酉和沈家挂上钩,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更多的还是其后将带来的价值,在娱乐圈那种地方,多认识一个人便多一条出路,丁酉看的很通透。

只不过那丁酉那时没想过会假结婚这个提议,可既然能有,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丁酉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当然可以在背地里暗中你死我活的争斗,但明面上必须是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生活是场表演,丁酉是个演员,他总能游刃有余,也会滴水不漏。

沈磊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居高临下的看着丁酉,“都伤成这样了又何必要急着结婚,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冲着我沈家的家产来的。”

丁酉微微一笑,“是啊,不知道的人当然可以以为我是冲着家产来的,知道的当然也会知道我是为了满足爷爷的心愿才会这么着急,比起家产,我可更喜欢沧海的孝顺。”

丁酉示意沈沧海把自己推到沈伟龙的身边,将沈磊抛在了身后。

恶语相向的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手中的高脚杯差点被捏碎在手中,沈家虽然人丁稀少,可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沈沧海是沈伟龙相中得到继承人,但却不是沈磊看中的儿子,沈沧海原本还有一个更加优秀更让人喜欢的哥哥,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哥哥死了,沈沧海变成了唯一。

虽然沈沧海是私生子,可既然姓沈,便有资格。

婚礼进行了很长时间。

其实也不能算是个婚礼,倒是更像商业酒会,名流,富豪,香槟,生意,丁酉被沈沧海推着见了不少的人,沈沧海只需要简单的引荐,丁酉就能顺水推舟的聊下去,丁酉说的话无用但有趣,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见的多了,偶尔笑两句也是一种放松,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丁酉还是如此会逗趣的笑脸人,丁酉虽然不懂商,但丁酉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