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想起前段时间何定国对自己说的话,“听说你换同桌了,还是百里,既然你们那么有缘,爷爷就祝你和他做一辈子的同桌。”
何定国说那句话的时候何光就意识到他要做些什么,所以何光很小心的关注着他,甚至何光已经做好了和百里换座位的准备,可何定国一直迟迟没有动静,何光以为他忘了,原来他只是再等一个时机。
一个让他主动逃离百里,或是百里再也不敢靠近他的机会。
可百里显然没有想到,何月不是唯一一个躺在何定国身下的人。
到底是百里没有想,还是他想到了只是在等着何光主动告诉他,何光只是清醒的看着百里,想确定他眼中是不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对自己的怀疑。
此刻的何光孤立无援的站在百里的眼睛里,伸手不见五指。
何光恨,恨何定国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将他拉下水,他不想苟活,可何光想啊!
可想苟活就必须要给百里一个解释,而何光说,“我知道。”
百里以为何光是被瞒在鼓里的人,可何光不是,百里忽然意识到,还好何光说的是知道。
何光是对周围很敏感的人,他知道走过的街道上有多少商铺,认识他走过的每一条路,记得身边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脸,他对周围的世界永远都清晰的感知,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发生在自己家中的事情毫不自知。
百里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告诉他,他不只是单纯的为了还他知情权,更是因为他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袖手旁观,为什么会无动于衷,虽然何光经常表现出对周围的一切满不在乎,如果一个人能够连身边的亲人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不在乎,那他还能在乎什么?
亲情都无所谓了,友情还有所谓吗?
至于别的就无所谓了吧!
可能是和何光呆的久了,百里也感染了何光的敏感,百里想了很多,想的心神不宁,想的彻夜南安。
何光想着,到底应该怎么解释,“百里,我家的事情很复杂,让我想一想再告诉你。”
百里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何光的后面走着,何光从教学楼后面绕到了学校操场里,正是下课的时间,操场里有不少人,都三三两两的绕着操场走着,跑着。
何光走在操场的最外圈,那一圈没有设置跑道,甚至连红色的漆都喷的很不均匀,像是被随意涂抹上去的,满满是敷衍,何光在前面走着,百里就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