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
“什么?”
“情话说得简直让人把持不住。”陈浮说。
他们果然没有把持住。
灯光暗了,月亮钻入云头,星星闭起眼睛,夜越来越深——
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人买了票乘上游轮的时候,季迟还在打着哈欠,依旧有点睡不醒的模样。
暖暖的风吹在脸上,七层楼高的邮轮缓缓破浪。他们会在床上呆上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这里相当于一个移动的游乐场,歌舞聚会,电影泳池,应有竟有。
不过在打发时间的娱乐之前,陈浮和季迟先回到船舱中的房间里放置行礼。
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的季迟再一次平躺到了船上。他没有脱衣服,脑袋正在枕头上,身体随着行船时特有的晃荡一起微微摇动。窗户就在他的头上的不远处,小小的窗帘被钩子勾在了舱壁上,外头均匀散步的阳光变成了完整的一注,从天空注入季迟的眼中。
他微微眯起眼睛,从窗户前移开,落到了船舱中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被阳光直射久了的眼睛开始发花,中间黑了一圈,外头又变成光线的散射。
他看着陈浮,感觉这样的注视下,对方的背后好像都披了一层朦胧的光圈。
然后他的眼睛就被一只手遮住了。
陈浮走过来一手遮住季迟的眼睛,一手撂下窗帘:“注视太阳太久了眼睛吃不消了吧?”
“……你刚才没有回头吧?”季迟冷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