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心理医生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自己则退后一步,对陈浮说:“其实在和他聊聊之前,我们也可以简单的聊聊……”他掏出了一颗糖果,他总能够随时随地地掏出一点甜食来,“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陈浮对此挑了挑眉,但也仅仅挑了挑眉。
他的所有态度已经通过他的安排展示出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工作,并且等待季迟和心理医生的对话结束之后再应付对方。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
心理咨询已经结束。这回是威廉先一步从那个小型休息区中走出来,他带着微微奇异的表情来到陈浮的办公桌前,陈浮正表示咨询费用已经如约打到了他账户中的时候,威廉说:“我的建议是,也许你应该和他更多地沟通。最好从现在就开始。”
陈浮刚刚好喝了一口水,他的一口水差点呛进了嗓子眼。
“我假设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陈浮问。
“当然。”
“而你就给了我这样一个背道而驰的结果?”陈浮不满说。
“相信专家的建议吧。”威廉低头在自己的工作簿上飞快记录,“毕竟就像父母多半要对他们未成年的产品负有责任;心理问题的制造者总要对心理问题的接受者负有——至少一大半的责任。”
说完这句话之后,威廉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陈浮的办公室。
但另外一个人还在这个办公室中,而现在的时间同陈浮的下班时间还有太过充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