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树在宫御怀中放肆地流泪,苦开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可那委屈是硫酸,即便发泄出来也只是将心口腐蚀得更加空洞与痛苦。
宫御恨不得将乔嘉树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后 悔自己刚才那么理性,为什么要去做点开残酷真相的那个人。或许等乔嘉树自己想开了,都比现在这样好。
他能说给乔嘉树听的话只剩下两个字:“我在……”
听到他说的话,乔嘉树将自己往宫御怀里埋地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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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乔嘉树和宫御做了遮掩,但脸上那一个大巴掌是掩盖不住的。
elv队员们都被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宫御只说是和家里起了矛盾,队员们也都懂了。做这个职业,谁没和家里起过争执呢?骂过,打过,拿东西砸过,被锁在家里不给吃喝。他们是成功的,可多少人是没有成功的。
李小牧作为经理是不可能因被这个含糊的理由涵盖过去的。因为一点小问题背后,就可能面临一个极大的公关危机。
挖人伤疤非常缺德,但李小牧还是敲开了乔嘉树的房门。
房间内,宫御正在盯着乔嘉树吃饭。不是基地里食堂的饭菜,是宫妈妈煲的鸡汤,装在保温饭盒里让人送过来的。
被人打了之后,肿胀在第二天是最严重的。那个巴掌印成紫色印在乔嘉树的脸皮上,看上去特别可怕,甚至有点影响乔嘉树吃饭。于是宫御在旁边帮他把鸡肉用筷子撕成小片小丝放在盘子里,盯着乔嘉树吃。
李小牧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问:“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宫御看了他一眼,手里动作不停;乔嘉树低头喝汤,不说话。
不说就不说吧,李小牧翻了一个白眼,拉过一条椅子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发问:“除了职业问题,是不是还有性向问题?”
乔嘉树停下碗筷,点了点头。他想要不要把内情和李小牧说,结果李妈妈一抬手,冷艳高贵地表示:“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犯法犯罪,或者有没有违背社会公序良俗的事儿。”
“没有。”
“很好,”李妈妈点点头。
不同的事情不同的方案,当年宫御打人这么麻烦的事他李小牧都完美解决,一点感情问题算什么。
李妈妈抬手,“你就告诉我,要防谁?”
乔嘉树和宫御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李小牧不明所以,“难道这件事里没有一个上跳下窜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