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穿衬衫,戴上棒球帽也显得并不违和。圆领t恤上胸前位置印着个标准的微笑脸表情, 嘲讽意味十足。
肩膀靠过来时,还按捺不住地打听, “做了什么梦啊跟我说说?”
“哎不行,噩梦要等太阳升起之后才能说,不然不吉利。”
他说完又自动补充,“吃完早饭再说。”
“吃不了。”
柏里只听进他最后一句,匆匆看了眼时间就要往前冲,“来不及上课……”
“还有两分钟就打铃了。”
温良久拽着他的衣角把他往后拖了拖,不慌不忙道,“反正第一节 课肯定会迟到,翘了得了。舒舒服服去吃早餐。”
“……”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柏里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
温良久真诚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柏里日常性妥协,“那去吃饭。”
赶着上第一节 课的学生群刚走,饭堂里人不多。
温良久显然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梦非常好奇,交谈时三句两句都不离这个话题。
“梦都是反的。”
温良久说,“跟我讲讲。放心,不管梦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我都能给你解出好兆头来。”
柏里抬头看了他一眼。
视线交错的瞬间,漆黑的瞳仁和梦中那双充血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他猛地战栗,握着勺子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匆忙收回视线,抽了张纸巾把洒到碗外的粥收拾干净,“不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