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吃得差不多时,杨河陈行简开始划分阵营准备玩骰盅,研三师兄师姐一队,主任们一队,宋辞被杨河拨到自己身边。
宋辞穿着短裤露着两条瘦白的小腿,喝到兴起起杨河用两只手圈他的大腿笑:“一年了没长肉,出去被人笑话咱们容门伙食不行不养人,老师的叮嘱白听啦!”
宋辞不懂他们算骰子点数的规则,只管埋头吃菜喝酒,任师兄拿他作梗贫嘴,忽然听到容川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过来。”
宋辞端着碗和杯子坐过去,如果有条尾巴一定能看见摇得极欢,陈行简嚎老师怎么能挖墙脚。酒边喝菜边上,容川良给宋辞盛了一碗汤,叫他放心吃,摸着他的脑袋,“只有宋辞最听话,杨河别把师弟又带坏。”
杨河惯爱起他的哄:“老师最疼小师弟,我们宋辞快来帮老师喝!”
“来什么来,”容川良拦下,“我自己喝。”
到最后沈灿灿难得喝红了脸,杨河陈行简吐了两三次,一向自持的容川良都有些醉了。
没怎么被灌的宋辞负责送容川良回家,坐电梯的时候容川良捏他的脸:“皮白肉嫩有什么不好,总不能都像你师兄糙人一个。”
宋辞按捺不住胸腔的心跳如鼓,容川良感情内敛,这般情态极其少见,亲昵的语气和触碰让他心口发热,耳尖又烫又红。
……他们之间最多也只剩下两年缘分,毕业以后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大约很难再见到一面。
他对他好,他做他最听话最省心的学生。
这一份横生枝节的喜欢无人会知晓,影响不到任何一个人。
楼层到了,宋辞目送容川良走出去,消失在视野里。想象中应该会有一个陌生女人打开门,把男人迎进家里,喂他喝一口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