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埋头狠干,不知道沈俞一哭了。他的眼泪沾湿了两边的头发,快感和痛感让他绝望。他想要对身上的人拳打脚踢,让他下去,分手,可只能默默地流泪,握成拳的手从始至终放在身侧,连搂住他都不敢,更别提揍他。
温行用了两个避孕套。
结束时温行沉默地压在沈俞一身上,过了一会儿翻身下去,扯下油乎乎的东西扔在地上。
“你洗洗吗?”温行的声音低低的,很迷人,沈俞一听得难受,没出声。他怕温行听出他哭过了。
温行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复,重新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肩头:“沈俞一。”
沈俞一还是没有说话,温行只好自顾自把话接下去。
“睡吧。”
温行又重新去洗了个澡,回来时沈俞一睡着了。
他就也躺下来,想起沈俞一今天在离开公司时的欲言又止,不高兴地翻了个身,也睡了。
第二天沈俞一照例比温行起得早,忍着酸痛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温行的睡脸。
温行的睫毛很黑很浓,眉毛的形状硬/挺,与自己看着就没什么力气的长相大不相同。
温行的眉心有一道折痕,因为他常常喜欢皱眉,令沈俞一困扰他的情绪怎么总是那样差。有时候沈俞一与他在一起,内心偷偷开心的时候,转眼会看到温行不怎么美妙的表情。他知道温行每一个表情,因为温行的表情实在太少。但沈俞一很难破解每一个表情代表的情绪,就算以皱眉或不皱眉为变量,加上嘴唇有限的几个角度排列组合,沈俞一也会常常困惑温行在想什么。
手机震动了一下,沈俞一回过神,又看了温行一眼,转身走出门。
做饭温行也很少会吃,沈俞一觉得不如不做。他第一次没有做早饭就出门上班。
在路上随手买了面包,沈俞一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他判断自己一时半刻很难将分手说出口,所以决定与温行少见为妙。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婆婆妈妈地给温行留了纸条,上面写明自己工作很忙所以没有做早饭。
沈俞一唾弃自己,在地铁呼啸而过的时候看着玻璃窗里的脸,再次沉默地练习那句“分手”。
温行醒来时下意识往一侧一摸,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热意。他习惯地竖起耳朵捕捉沈俞一走来走去的声音,但家里好像过于安静了。
他睁开眼,穿好家居鞋走出去。
沈俞一没有坐在餐桌前吃饭,没有在厨房里做饭。沈俞一不在。
他又想起昨天沈俞一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的样子。
温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走回卧室,拿起手机,拇指半悬在沈俞一的名字上,余光忽然看到了沈俞一留下的纸条。
只是工作太多了。温行放下心,把手机一丢,重新躺在床上睡起回笼觉。
沈俞一密集工作了一上午,中午去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手机在裤兜里震了好几次。他找了位子坐下来,拿出手机解开锁屏。
是温行,连发了好几条,要他记得去拿干洗的衣服,其中有一套他明天要穿;要他明天记得做早饭,今天没有吃早饭打破了他的日常习惯。
描述下来似乎没那么可恶,信息原文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