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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滴滴接我一程,我要逃婚。

姐姐,你可怜又无助的弟弟被人逼婚了,快来江湖救急。

姐姐,你不来救我,就只能被迫接受一个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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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安,我可能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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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拉着我的手在颤抖,还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你真的真的确定吗,我知道宁宁的言外之意是我拒绝,我真的拒绝,我真的真的拒绝。

所以我真的被拒绝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心拔凉拔凉得到,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需要急救,所以请时刻帮我准备救护车好吗?

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像嗓子眼里卡着筷子那么粗的一根鱼刺,上不来下不去,医生看了也说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想我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走在哪里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这一辈子也只在宁宁的身上碰到了这么多折磨,我严重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宁宁的钱没还,所以这辈子变本加厉的来讨债了。

我不能哭,这么大的人掉眼泪多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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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宁宁在米兰魂不守舍的玩了几天。

白天宁宁生怕我说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晚上宁宁又把自己洗白白了丢到我的怀里,我严重怀疑宁宁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是图我器大活好姿势多。

宁宁需要的只是一个不黏人的打桩机,是不是我都不重要。

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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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我的新办公室里心如死灰。

正沉浸在悲伤中酝酿着眼泪的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是顾静打来的电话,“段安,快要期末了,把宁宁放回来考个试呗,考完了我再给你送过去。”

我敲着桌子,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思绪又飞到了九天之外,在九天之外,宁宁同意和我领证了。

是的,我在做梦,我的梦被顾静响彻云霄的一声“段安”给吓跑了,在现实生活里,我家宁宁不想和我领证,只想和我DOI,我的心在呐喊着他不爱我,但嘴上却说好的。

顾静忽然把声音放低问我,“说实话,你俩怎么了,吵架了?打架了?还是床事不和谐?”

我……

床事?创世?窗饰?创实?创始?

顾静的普通话很标准,就是床事!

我……

说实话我是有点慌的,当初我出柜就让顾静冷嘲热讽了一段时间,现在我还拉着顾宁出柜,顾宁是谁,是顾静放在心窝窝里宠爱的弟弟,我怕顾静下次会提刀来见我,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怕失去这个朋友,也怕和顾宁从此两不相见。

卑微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