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的,奈何命运总是捉弄我。

回家之前我打电话让我姐来接我,结果来的是段安,我能不能假装看不见且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我用口罩和墨镜把自己装扮好,然后假装是个游客往外走着,眼看我就要和段安擦身而过了,段安却把我喊住了,“宁宁。”

不,这里没有宁宁,我继续走,我的耳朵是个摆设。

我走的快,段安追的也快,他一过来就把我的行李箱拉了过去,我装模作样的把墨镜取下来,然后后知后觉的打着招呼,“安哥啊,好巧啊,你去出差吗?”

安哥揉了揉我两天没洗的油头,“不,你姐让我来接你。”

我就想问一下,我的头这么油,怎么会有人下得去手,是我不够恶心,还是你太恶心。

38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和安哥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开玩笑的时候开玩笑,安哥也没有什么异样,我暂且判定安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醉酒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醒来了还什么都记得的。

安哥说我姐出国了,我家也没人,最近就先去他家住着。

这要是以前,我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但现在我一看见安哥,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肌肤相亲,水声旖旎,每次想起都是脸红心跳,现在的我很难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的在他家呆着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嘛,这么健康长久的一段关系,怎么就闹出来了这种失误,真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想了,再想我的小兄弟就要抗议了。

39

我只能住在段家,毕竟我也没有家里的钥匙。

阿姨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就是我看着安哥放在我碗里的菜,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平时的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吃了,吃了之后还要夸一波,但是现在我犹犹豫豫的,脑子里总是想到那些不该想到的东西。

一顿饭吃的我心很累,吃饱喝足后安哥去了书房,我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看了看新闻,刷了刷微博,也就差不多到我睡觉的时间了,平时我都是在安哥的房间睡的,但是现在我不敢和安哥躺在一张床上了。

安哥在书房处理事情,我悄悄地找到阿姨,问她有没有多余的被褥,我想在客卧睡,阿姨在缝被子,听到我说话把老花镜拿了下来,“客卧?客卧没床了。”

“床呢?”

“床都被小段卖了,只留下了主卧和我的这张床。”

我……

闲的没事干卖床玩是吗?我可真想敲开安哥的脑壳,看一下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床还在,怎么这次来就没了,怎么,为了让我躺在他身边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吗?

冷静点,安哥不是这种人,可能是床忽然都坏掉了,所以才要卖掉。

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