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恶心,逃避……
每一次陆佳睦发病的时候陆佳和都是这样想的,陆佳和以为所有人都有着一样的想法,毕竟陆安国会逃,刘殊兰会逃,他的母亲也逃过,原来还有人是想着拯救他的,单纯的拯救。
陆佳和无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陆佳和很快又睁开了眼睛,陆佳和活了过来,他第一次清楚的体会到自己发病的全过程,领口已经湿了,陆佳和知道是为什么,裤子也湿了,陆佳和也知道为什么,陆佳和很想哭,他也知道为什么,陆佳和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蒋涛正把枕头塞到他的头下面,蒋涛感觉到了手背上的湿意,他看到了发红的眼角和苍白的唇色,这是个脆弱的病人,蒋涛摸着病人的头发说,“放轻松,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陆佳和第一次听到别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些话,他发病后很少会保持清醒,而他身边的人总会敬而远之,就连唯一爱过他的母亲,也只是陪着他一起哭,从来没有人安慰过他,哪怕他一直都很害怕。
陆佳和身边所有人都害怕他发病,陆佳和自己最害怕。
“蒋医生,我可怕吗?”
蒋涛检查着陆佳和的身体情况,陆佳和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护士和大夫,可陆佳和只是想问蒋涛,我可怕吗?
“没事的,都过去了,眨一下眼睛,对,手臂弯曲,膝盖弯曲……”
检查结束后,蒋涛终于看到了陆佳和湿了的裤子,他撵走了病房里的人,只留下了他一个人,“要我帮你清理吗,还是找别人。”
出去抽烟的王叔终于回来了,王叔拿着新买的衣服挡在了蒋涛的面前,“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