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石田做下的,跟石野其实没有关系。李文筝心里头凉了半截,觉得石野可能琢磨出来了。
两人在床上对峙,一个扭头不看,一个半贴着威逼,谁也不说话。
石野在想,李文筝是谁呢。
本来以为是嫂子,现在不是了。李文筝可怜他才收养他,但明明李文筝比谁都可怜,怎么还有多余的可怜给罪人的弟弟呢?
做爱也不是偷情,李文筝的勾引抛开禁忌的关系就变成纯粹的调情,他又为什么偏偏跟石野调情?
石野说:“你是不是恨石田,顺便也很恨我?”
李文筝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恨石田,为什么要恨你?”
那就是不恨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石野说,“从以前就喜欢我?”
沉默再次出现,李文筝没有动。
很久很久,石野翻身下床,开门走了。
李文筝仍然没有动。他趴在枕头上呼吸急促,脸颊耳朵,甚至连脖子一起都染了层滚烫的红。
石野穿好衣服,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
他犹豫了一下,走进书房。
李文筝给他在办公桌的另一侧放了一把椅子,他自己会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办公,石野就坐在他对面学习。李文筝偶尔把腿伸直了用脚磨蹭他,但多数时间都很安静。
石野把椅子拉开坐好,打开一本练习册开始做英语练习。
做到中午,石野推门出去。阿姨已经把饭做好回去了,饭桌上只有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