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本。
我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就是由眼前的男人带来的。这样的相貌下,似乎全是一片黑暗,一片獠牙。
景琛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贴在额头上。他的呼吸泼洒在我脖子里,规律,稳定。
现在杀了他,有机会成功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身体的巨大折磨已经使我的感官都变得迟钝,我的心口一片麻木,情感都已干涸。既然“赐礼”已经变成诅咒,那么神为什么将它不收回呢。起码,既然要退化,就退化到不能再使用的地步啊。
景琛在昨夜侵犯了我。
关于他侵犯我的记忆,都变得非常,非常模糊。
我想,我恨他。
也应该恨他。
这样想着,我脑中血液陡然涌入许多,热得厉害,冷汗也源源不断往外涌。
我努力着想挪动身子,至少做点什么,做点让我在恨意驱使下该做的事情。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量移动它们。细小的疼痛是尖锐清晰的,人能明显察觉到,但是当着疼痛一旦超过某个界限,疼痛就会变得迟钝,麻木,甚至超脱了生与死。
我几乎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觉,这是一波波的浪潮,而且存在延迟。当我做出移动后,在下次移动时,身体内部才会传来那种完全超出我承受能力的疼痛。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毁了。
“呃……!”在这种痛苦下,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呻吟。
听到声响,景琛身体微微一动,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