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有理解我说的话,”纪函之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睁眼说瞎话道:“言洲被我睡了。”
迟见消化了他的话半分钟,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接受我是为了这个原因?”
☆、南墙撞过头
纪函之生怕对方下一句是“言洲可以我也可以,”幸好迟见知难而退:“……言先生倒比我想象的能屈能伸。”
这话说得,纪函之摸了摸鼻子,“他要是能把违约金交齐,以后好好伺候我,我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你要是跟他和好,我就没办法继续陪着你了,”迟见语气无奈得几乎让他心软,“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他……”
空气里尴尬浓度过高,纪函之头皮开始发麻:“我对你来说是拖累,你快去找个适合你的小朋友……留我和言洲继续互相厮杀互相祸害吧。”
合适的人谈何容易,那时候他连打个牙祭都是找个纪函之七分像的人,这半年纪函之态度松动他立马和小朋友断了所有联系,原以为也该修成正果,哪知是给了言洲机会。
……不,认真算起来,竟是言洲胆怯逃避八年,给了他陪在纪函之身边的机会。
他伸手扣回刚刚解开的纪函之的睡衣扣子,“给我点时间吧……下周我出国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可能要待一阵子,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听到这个消息纪函之暗暗松了口气,他在生出与言洲和解的心情时很难面对这个多年的朋友,虽然他从未逾越,却多多少少纵容着对方感情的滋长,说到底是他对不起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