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洲放空自己靠在沙发上,天花板上的吊灯迷离璀璨,几乎晃了他的眼,脑海里许多早该删除的片段却空前清晰起来:纪函之眼角眉梢沾染的春意,鲜红的嘴唇紧闭着不肯松口,鼻腔里发出的喘息声断断续续……
回过神来他已经把昨夜情形想象了个七七八八,惊讶于自己余情未了,忽而又想起这位幻想对象究竟是怎么惹他不快的,气得拍案而起,一脸阴魂不散,“纪函之,我绝不让你好过!”
躺在家里浴缸泡澡的纪函之被蒸得浑身透粉,忽然打了个冷战,拿起手机一看,是迟见发来的消息:
“昨晚睡得好吗?”
☆、念相思
当然不好。
他揉了揉额头,昨天的记忆里充斥着言洲的吵闹,几乎没给瞬间的心动留下多少空隙。接到电话前他心里想,和迟见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其实关系再进一步,试一试未尝不可。
可现在又觉得不行了。
他把想法如实告诉了对方。
“昨天和言洲打了一架,”纪函之斟酌了一下语气,“……你是我珍惜的朋友,我舍不得和你也变成那样。”
迟见想替自己再争取一下,他想说自己不是言洲,八年的时间纪函之不会看不出来:“放轻松一点……可以先试试看,不适合还是做朋友。”
“要是一方想回到原来的关系另一方不肯,事情就很难办了,你也知道我的‘光辉战绩’,到时候想甩掉我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