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发炎也还好,但一直在发烧,”医生说,“说话也带鼻音,嗓子呢,疼不疼?”

于褚点头说疼,张开嘴让医生照了照,医生看完之后摇头:“扁桃体都开始肿了,十有八九。”

于褚没精打采,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着医生给他开药。药开完之后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他点了外卖,看着那油腻腻的东西又毫无胃口,吃完药后又睡了一会。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他头快要疼炸了,拿体温计量了一下发现飙到了三十九度。身体里面的火烧着,脑子里面的脾气也烧着,想到罪魁祸首这会说不定在哪里地方安心睡大觉,他的火气便蹭蹭地往上涨。

他把手机翻出来,找到白越泽的电话,打了一遍没打通,又打第二遍,第三遍。那人终于接了,声音也有些哑,似乎是梦里面被吵醒:“喂?”

“我发高烧了,白越泽,”于褚咬牙切齿地说,“发炎又感冒,昨晚你搞完都不知道给我盖个被子?你他妈还是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看医生了吗?”

“我晚上没吃饭,”于褚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我想吃刘记粥铺家的鸡汤粉丝煲。”

白越泽大约在看表:“现在都十二点了,早关门了。”

“那你说怎么办?”于褚烧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好饿。”

“……算了。”白越泽把电话挂了。

于褚这辈子被人挂电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白越泽起码就占到了一半。他盯着手机看了好几分钟,低声骂了一句,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