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宇打着哆嗦咬牙切齿:“公公真是越来越周到了!”
付叔不卑不亢的笑笑:“分内之事,谬承褒赞。”
高天宇:“……我夸您呢?!”
不管夸不夸,付叔都是很周到的,把被子交给佣人之后,又转身回来帮殿下搭配了一身便于劳动的衣服,轻轻扣响了浴室门:“衣服给您放门外了,前院后院都要扫,您多穿点,别冻着了。”
高天宇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吼:“你给我走开,别气着我玩儿了!”
付叔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声,赶在殿下蹿出来咬人之前退了下去。
高天宇一边冲澡一边拼接他那断了篇儿的回忆,半晌忽地拉开淋浴间的门,随便擦了几把就披上浴袍往外跑。湿淋淋的凉拖鞋踩在地板上有些打滑,冲到楼梯口差点滚下去,噔噔噔地冲下楼,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扯着嗓子喊:“鹿鹿,鹿鹿,你还好吧?”
饭厅里的季灵霄手一抖,看了看把全麦吐司嚼出咯吱声的高闫和微微蹙起眉毛的柳涵知,尴尬的放下险些打翻的咖啡杯,站了起来:“我吃好了,二位慢用。”
说完就低着头出去了,不敢再看两人是何表情。外面那人大呼小叫急着找他的架势,分明是把他当成误入龙潭虎穴的麑鹿了,两位昨晚就被折腾的不轻的主人会有好脸色才怪。
高天宇闻风而至的猎狗一般冲到饭厅门后,抓着季灵霄上下打量,见人完好无损仍不太放心的样子:“老高有没有难为你?有没有跟你瞎说什么?”
季灵霄紧着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可惜关心则乱的人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自顾自的安慰着:“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甭搭理他,他管不着咱们的事儿……”
饭厅里当啷一响,似乎是什么人把沉甸甸的餐叉扔进了盘子里。
季灵霄也顾不得使眼色了,连忙拉着人回了二楼客卧,锁上门才开口:“那种话怎么能当着高先生的面说?你还嫌昨晚气他气的不够吗?”
“……气他?这么说我没有酒后失言?”高天宇露出个松了口气的表情,“这我就放心了。”
想起昨晚这人像撞开一块拦路石一样撞开自己的父亲,醉醺醺的冲下楼来一把拥住自己,豪气干云的奋呼:“有此贤后相佐相伴,朕何惧不能另辟一片疆土?”一手点指他的父亲,“昏君,抱着你的江山和妖后受苦受难去吧,朕才不稀罕!”
季灵霄满心的一言难尽,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您在放心什么啊陛下?您昨晚不光失言了,还失态了,昏君和妖后都憋着收拾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鹿皇后惆怅地:本以为收养了一只同病相怜的小弃犬,怎料弃犬变皇子,入得似海宫门,余生安宁何在?
宇皇:梓童莫怕,朕定会护你周全……
不是先皇是太上皇:护个屁!就凭你那不着四六的德行,自个儿都他妈护不住!你等着你妈打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