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陈漫心看着远处手脚无处安放,自信流离失所的冯大业,笑道,“总不能把自己活成讨厌的样子。”

“何况”陈漫心侧头看着俞寒,“他哪有我好看?发了也砸不出我这样儿的水花儿。”

“那是,”俞寒非常捧场,“陈总风华绝代,可甜可盐。冯大业这回长了记性,以后在公司怕是不敢再随意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了。”

“还要多谢你,”陈漫心若有若无的情意落在他漆黑的眼珠儿上,一眨就带出了些罕见的嗔昵,“我刚开始以为你说帮忙只是安慰我。说实话,口儿贩子我见的多了,却没想到你着实为这事儿花了心思,动了人脉,果然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俞寒,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

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儿,彤梓青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多余。谁知他刚悄无声息地抬脚儿往外迈了一步就被人一把抓了回来。

“什么欠不欠的,”俞寒双手放在彤梓青的肩上,把人拘在身前,“还不是因为他?你别看小孩儿现在跟向阳花儿似的,可前些日子老是因为这事儿蔫头耷脑,我不得费心浇浇水?”

这插科打诨的话瞬间把陈漫心冷回了平日里的样子,他双手抱肩斜眼冷觑道,“哦?可我怎么听说这花儿开的另有缘故,你只是碰巧儿路过呢?”

彤梓青觉得自己被此刻暧昧诡异打哑谜的气氛渲染成了一颗脆弱的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只要他们稍微一使劲,自己就得咔嚓碎一地。

半晌谁都没有再说话,最后还是陈漫心打破了这一刻三人师出无名的沉默。

“算了,不说了,”他摆摆手,“大喜的日子,来都来了,咱们也去跟蕾姆合影留念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