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敏嗤笑:“你是记挂着他那个妈吧。你不是说,他妈可漂亮了,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呢,这你可得好好替她照顾儿子了。”
“屁,”杨能有些生气,“那死女人看不上我,老子也不稀罕她。”
杨能又喝了一会儿酒,说:“你不知道,重安北城区,几乎没一块好地儿了,方圆百里的人都死绝了,就他活着。这是命啊,天灾都不收他,我这……”
“命还真是硬,”蒋敏低下身打量着姜询,说,“重安这地震死了好几万,那么多人都没有逃出来,这么一个小孩却好好活着,确实稀奇。”
“算我积德了,放过他了,”杨能似乎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他舍不得赚钱的机会,但是真要他亲手去弄这个孩子,他脑子里还是会浮现小时候杨兰给他买玩具的画面。
“那这个呢?”蒋敏指了指谢渊。
谢渊在杨能打量的目光里后退了一步,他很害怕,抓住了旁边并不认识的姜询的衣角。尽管此时他们还不认识,但是姜询还是回握了他的手,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尽力给彼此安心。
“卖不出去,又不弄去要钱,我们养着?”蒋敏笑了,“杨能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开善堂的吗?”
杨能没理会她,想了会儿才敲定说:“这两个就不弄去要钱了,这柳城火车站一共就这么大的地儿,平日里比阿怪小野残的有的是,要钱也没见得弄了多少钱。让这两个……去偷。”
蒋敏想了想,说:“他们不会啊,能偷得了多少?”
杨能有了打算:“巷子口的陈三不就是干扒手的吗?我请他喝几顿好酒,我让他带着学点。这俩长得又俊又乖,打扮得干净点,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对他们这样的不设防,没准他俩比那俩残废还来钱快呢!”
蒋敏正想说什么,谢渊开了口:“我不偷东西,我爷爷说偷东西的是小偷!”
杨能拿鸡骨头砸他,骂道:“小孩懂个屁,什么小偷?这是老子的生意!老子弄不到钱,你们四个全喝西北风去!”
姜询也说:“我不做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