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就看到沈观澜和徐宴清双双站在床边,二人都担忧的看着他。
见他醒了,徐宴清忙把温水递上。他起来喝了几口,嗓子似乎肿了,连咽水都觉得困难。
“哥,你怎么睡在这?”沈观澜焦虑道。
他一来就看到沈蔽日昏沉沉的睡着,脸色也很红,忙让徐宴清把新添置的药箱拿来,量了体温才发现沈蔽日在低烧。
“我就是累了躺躺。”沈蔽日说道。他嗓子没哑,但喉咙痛。沈观澜拿了退烧药给他服下,又根据他的症状找了消炎药。怎么都不肯他今天继续忙了,一定要逼他回去睡觉。
他不愿回到那座宅邸去,就说自己在这里休息就好。沈观澜只能让下人先把床垫拆了放上去,又拿出干净的枕套被单把床铺好,这才让他躺下。
他也没再逞强,叮嘱沈观澜和徐宴清好好看着下人布置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沈观澜来给他量体温的时候发现退烧了,才把他叫醒,让他吃点东西。
他端着那碗粥慢慢的吃着,也没问俞天霖来了没。沈观澜觉得奇怪,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说没有,让沈观澜继续去忙,自己想再休息一下。
沈观澜没看出异样,便叮嘱他好好睡,有什么事就叫自己。
等沈观澜出去后,沈蔽日放下碗,靠在床头又闭上了眼睛。
他也没睡多久,头还是昏沉沉的,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想着胡雪唯说的那些锥心的话,他还是难受得很,又无处发泄这种情绪,只能忍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来,刚好看到俞天霖推门而入的一幕。
俞天霖还穿着昨晚出去喝酒的那身衣服,一进来就让他闻到了点残余的酒气。他皱起了眉,脸色沉了下来。
俞天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他道:“云深,你昨晚是不是和雪唯起口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