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扭头看地上,有块话梅糖纸丢在那,一联想,不知怎么又酸到心里去了。
操!合着老子这心跟棉裤腰似的呗,松垮松垮的不成形。
张青吃完了,呼出一口热滚滚的桂花气。
“你们呢?”
听他跟问他吃饭没有一样随意的口气,杨功城反倒心里跟卸下重担一般。
轻松极了,语气轻快地反常“必须的嘛!”
两人恰好对视,都在认真审视对方,仿佛在确认什么。
杨功城先笑了。大拇指擦掉张青下巴滴的汤。
“瞅啥瞅啊?爱上哥啦?”
张青说“嗯”,黑亮的眼睛通透无比,谁在虔诚,谁在心虚,都镜子似的一清二楚。
杨功城一惊,拍裤子闪到旁边掏烟去。
话一出张青也惊了,跳起来插兜,低头踢糖纸。
一秒钟功夫,两人背对背,离个三米远。
打火机哒哒按半天声响,才冒出第一缕烟。
糖纸跟长地上似的,脚尖都把旁边踢出个小土堆了,糖纸也没挪窝。
“害~秋老虎挺热哈……”
“嗯!”
时间过得真慢啊……两人终于脸上冷一点。
“内什么,我走了啊……碗我也带走了”
“好”
晚上码头要从大兴安岭运来一批木材。
这是船上面的清单,船下是从中俄边境偷渡来的枪支弹药。延边那里,还是杨功城亲自去置办的点挑的人,专门负责收东西,这玩意儿不可能大规模购买,全靠一点一点跟老毛子杀价在冰面上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