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吼叫。
“你、给、我、放、开、他!”
男人身后被什么人疯狂地捶打,是陈最果。他此时此刻红着眼睛,愤怒地盯着眼前那个正在强吻赵一氧的男人。他感觉尴尬、后悔,对这个本来让他很有好感的客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恶。
男人看到陈最果,松开了手:“是你。”
陈最果因为跑得急,假肢有些错位。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搂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赵一氧:“对不起赵赵,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
赵一氧摇头。
陈最果一边给赵一氧顺气一边对那个男人大声说:“你对人家做这种事,还要不要脸?”
“他跟踪我,你还问我要不要脸?还是就是你让他跟着我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
“你……”陈最果被挤得说不出话,这事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光明磊落。
“哦,这小哑巴是你的同事吧,”男人恶劣地朝陈最果走去,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都他妈是出来卖的,你说他装什么呢?亲一下还给哭了,又当又立的。不像你。”他在陈最果的脸上狠狠拧了一把。
陈最果使劲打掉了男人的手:“你说我行,不能这么说他。”
他松开搂住赵一氧的手,一拳向男人挥去。男人轻松地躲开陈最果的拳头,陈最果踉跄,刚刚跑来的时候就感觉腿很疼,又一下将力气挥出去,他重心不稳地扑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登时笑起来:“怎么,你还要投怀送抱啊?”
陈最果假肢的环扣松了,那条只有一半的假腿斜斜地抵在地上,这种被别人抱着腋窝以保持平衡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八岁出车祸的那年。他挣扎,手胡乱地拍打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