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氧有点惊讶,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你的b。”
啊,是他。
赵一氧和b先生认识半年了,对他的了解仅仅是通过每次做爱后的交流。赵一氧没什么好说的,他的人生干燥生涩,拿得出手的事情本就不多,加上他不会说话也懒得打字,在b先生讲述自己的事业、家庭和生活时,赵一氧总是在安静倾听。b先生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艺考机构,结婚三年,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他长得不差,技术也很好,喜欢赵一氧穿女士内衣和他做。
赵一氧却不太喜欢这个,于是两人各退一步,b先生要求他做爱时佩戴项链和耳夹。两个月前b先生生日,他向罗姐提前约了晚上十二点。他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那晚他带了一套纯黑、背后有小翅膀的女士连体内衣送给赵一氧,赵一氧挨不过他求,只好穿上和他做了一次。
“你怎么想的?”陈最果问赵一氧。
——我不想出去。赵一氧在平板上写。
陈最果一口一口喝着甜粥,不太理解:“为什么,他有钱、长得也还行。你想,你出去以后可不用再伺候其他人了,有吃有喝他养着你。”
赵一氧没有回答陈最果。
说实话赵一氧不是没想过走出s会所的生活。他要趁自己还有姿色、还有客人眷顾他时攒些钱。小时候被卖到这里以后,他除了伺候男人什么也没学过,出去又能做什么呢?他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总要被嫌、被抛弃;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不可能有人会陪着他的——不会有爱情,不会有婚姻。他只想躲在外面世界的角落默不作声地度完一生。
让赵一氧许个愿望吧,他许余生平安。
陈最果看着赵一氧叹气。
早餐后赵一氧回到房间打算继续读b先生推荐给他的畅销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