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个蛋蛋,要介意几年前就介意了。林烺咳了一声,回答:“不会,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那……那你也是吗?”林烺问得有些艰难。
“我也是,我也喜欢男孩子。”真挚又坚定。
“哦。”林烺喝下去第三杯水了,“那你们是一对?”
“还不是。”崽崽扬起的眉头微拧了拧,“我还在追他呢。”
林烺心里跟五味瓶打翻了似的,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胃也跟着拧着难受,最后也只是淡淡说道:“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早晚的事了吧。”崽崽憋着嘴轻轻叹了口气,说但愿吧。
感情的事没什么公平可言,说先来后到,崽崽认识周拙也有两年了,这两年间看周拙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长的几个月,短的一两周,新人旧人,可最终一个也没留下。可那些人至少真真切切以周拙男朋友的身份存在过,而自己却只捞到一个朋友,一个旁观者。
不是没想过表白,只是太过清楚表白后的结果是什么。是短暂的相爱,后彻底的分开。也许,相爱也只是假象,他从没见过周拙真的爱过谁,就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恋爱了,什么时候分开了,永远的那种波澜不惊,好像没有心。
周拙是一个矛盾体,对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但对待自己的感情,却像受虐一样冷血又伤情。不,受虐的不是周拙,伤情的也不是周拙,是每一个对周拙动心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走出来了
火锅是一种很神奇的食物,开放又私密。开放是所有人的开放,私密是一桌人的私密,夹杂在喧嚣嘈杂当中,不管是窃窃私语还是高谈阔论,除了自己眼前的一方锅底,没有人会去关心别人桌上在交换着什么秘密。
当然,跟个痴汉一样偷窥的不算……
“我真他妈是服了!”花狗发出今晚的第不知多少次咆哮,“你自己在这当痴汉,拉上我干嘛,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你这生意什么时候需要你亲自动手了。”周拙跟花狗说着话,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花狗身后的林烺,他扶了扶平时基本不戴的眼镜,作了一个不太合格的伪装,今天这样子足有斯文败类的味道,“再说了,以前你跟林烺关系也挺好的,你就不能当叙个旧?”
“呵,那你让我留个背影给人家?我一眼都没看见他呢,光在这看到你这张忆苦思甜的脸了”花狗顺势送了对面一个大白眼,“哎你别说,你今天看着倒像是个活人了,一天的情绪比你过去五年加起来都丰富!”
“啧。自家火锅不好吃堵不住你的嘴?”周拙斜了他一眼,“我不得找个人帮我作掩护挡一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