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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砸的,是晕头转向……从酒堆里爬起来下血海,刀山爬过攀子弹林。我都忘了,身旁什么时候多了林海这么个人物。

以前老安还在,跟我提过一嘴,说这小子了不得,非池中之物!

我当时手里端的是二锅头,眼馋人xo馋的都睡不着觉,馋哭了。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脑子里隐约知道这么一个人,但更多的,想的还是怎么把西郊那片抢过来。

想有钱,想吃香的喝辣的,想把刘老板的女人都上一遍,想操翻我前二十多年操/蛋的人生。

林海听我讲过去的事,不怎么说话。他本来也不爱说话,挺多在床上讲几句……说到这个,哎呀,开头说的明明是我没见过林海哭的事儿,怎么又讲劈叉了!

我头一次见林海哭,就是在床上。

可把我唬住了。

就在火车站附近的私营旅店里,我还记得呢,绿了吧唧的旧床单,红通通的棉花被。两张床,但都不大。

我把林海扔在红缎面的被子上,他默不作声地把衣服都给脱了。

大冬天的,那时候没有暖气,还是搞得室内大锅炉,气孔在外面,里面只能说是不算冷。

我说你有病吧……结果他一脱完,我倒热的坐不住了。

这人白皮又俊,当个小流氓都有闺女上赶着追,但他成天冷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

他突然趴床上哭了,大屁股晾在外面。这一下给我干懵了,我说你干哈呢?

他就可劲哭,啥话也不说。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跟哥说!

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反正当时我扭头看到旅馆小桌子上放了个女士用的圆镜子,背后有个邓丽君。我瞥了一眼,自己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