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得你爸说了算。”李逾白冷哼一声。
他生平最烦不讲道理的大人,自己当年叛逆过,老爸老妈至今没释怀,都觉得他没有遵从家里传统,简直十恶不赦。
那贺濂出身那样的大家族,父母就能安心任由独子在娱乐圈混到腻了吗?
刚在一起,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过几天,知道了贺濂瞒着自己的事情,他能开开心心地接受才奇了怪。
李逾白一夜没睡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快把他逼迫得呼吸困难。
“所以我一直说,白哥你要相信我。”贺濂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坐到他旁边,手握住李逾白放在膝盖的拳头。
大猫挣脱束缚,轻快地叫了一声,接着跳到顾随身边去撒娇了。
他不说话,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顾随拎着杜甫的后颈皮走向厨房:“诶大家都还没吃早餐,我去搞点吃的吧——”
“一起。”江逐流起身,拉过他的肩膀。
裴勉也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回房间后关了门。
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阳台那盆栀子花上,刚撒过水的叶子,像凝固的露珠,被暖色照得流光溢彩。夏天的花香悄无声息地凋谢,而桂花也快开完了。
雨后,金桂落了一地。
“不是不相信你。”李逾白闷声道,“但……无能为力,我很讨厌无能为力。”
“但总没办法轻易就掌握一切啊,你看每次计划的那么好,却没哪次真觉得自己有用。”贺濂失笑,剥着一枚橘子。
果皮撕开一点清新的气味,带酸,让李逾白想起了某个夜晚的贺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