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濂继续控诉:“还说你男粉多!要私联你,要和你睡!我都还没睡到呢,这些人可真是想得美啊!”
李逾白亲他的动静停了一拍,接着笑到差点能拆房顶。大半夜制造噪音,蹲在书桌上的杜甫被吵醒,尖着嗓子叫一声,接着跳下桌,臊眉耷眼,顺着开了一条缝的卧室门,骚扰隔壁屋的顾随去了。
“笑什么笑!”贺濂不满意,抓着李逾白下巴咬了一口。他躺回床上,脸颊气鼓鼓的,不像百兽之王,像仓鼠。
李逾白顿了下,实话实说:“没想到你还会拿小号去掐架。”
不是想象中的回答,贺濂愤怒地一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对了,今天看舆论走向还不错。”李逾白掀开被子上床,拍着贺濂的肩膀问,“之前某个人说如果暴躁网民骂我,要怎么样的呀?”
“又没派上用场呗……”贺濂的声音沉闷。
“我是真挺好奇,小濂为什么每次都豪言壮语的,好像什么都能办到?”他柔声问,察觉到贺濂动了动,“只是为了我吗?”
贺濂不吭声,良久,李逾白都以为他睡着了,枕头里才传来又软又慢的话语:“我当然是……我可以为了你去低头。”
“什么低头?”李逾白一头雾水。
但这次他没再回答了。
“啪嗒”轻响,关了灯,卧室落入海一样的深蓝夜晚。门缝里依稀漏了点走廊的灯光,房间没装隔音板,隐约能听见隔壁顾随和江逐流看电影时传来的傻笑二重奏,都十二点了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