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闻爆出来到现在,他一个家里的电话都没有接到,也没任何消息。
他可以想象爸妈的态度,也许已经失望透顶,放弃了自己。
说不难过就太假了,李逾白手肘也靠上车窗的边缘,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把他眼睛吹得一阵酸痛。伸手揉了揉,他这时才有种“糟了”的真实感。
也许贺濂太照顾他太保护他,李逾白无奈地想。
“那个贝斯手。”贺濂试探着说,小小声,“你和他……什么都没有吗?”
“他教我弹贝斯。”李逾白说。
“除了这个其他就没有了,对吗?”
李逾白收回手,直视路口红灯的倒计时:“你要问那个视频的话,以前我常喝酒,喝得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经常在更衣室里就睡到七八点,起来随便喝点水吃个小笼包就回学校上课。和他们乐队……两年多不联系了。”
贺濂说:“我相信你。”
李逾白笑了笑:“不怕说出来骗你的吗?”
“你一点也不会撒谎,半个字不对劲我都能看出来。”贺濂说,“而且我无条件相信喜欢的人——到了,白哥,你确定他们还在这儿?”
“应该在。”李逾白说,下车前把帽子压得更低。
谁都不确定这儿有没有狗仔蹲守,但视频里贝斯手和服务生的脸都看不清,更加没拍到酒吧内部的布置。贺濂跟着李逾白从巷子里的后门走,进去前他抬头看了眼周遭街道,酒吧挂着小招牌: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