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页

李逾白坐起来,手也不伸,只张开嘴。

贺濂说懒死你得了。

《牛奶路》的成绩越好,在他们心里越是一道疤,忙的时候想不起,静下来什么心思都出现了。李逾白咬着橘子,烦躁得要命,原本这事轮不到他去烦的,他恨自己猜到真相提前得知,做什么都不痛快。

他拍一拍床:“你陪我躺一会儿。”末了补上一句:“好吗?”

贺濂说好,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往李逾白臂弯里拱。

房门半掩着,可能会有人看见,也可能根本没谁会在意。贺濂抱着李逾白的腰,耳朵贴上他的胸膛,数一拍一拍的心跳:“你在气什么?”

“气我太聪明,大事总第一个知道。”李逾白说完,觉得措词不对,又懒得改了。

贺濂没发表意见,只说:“白哥亲亲我吧。”

抱着贺濂的手抓着他的衣服往上提,不小心碰到腰侧的痒痒肉,贺濂的脚趾勾着李逾白小腿,掌心欲拒还迎地推他。李逾白便在这时吻贺濂,隔着衣服亲他的胸口,往上亲到锁骨、喉结、下巴,叼着柔软的唇用牙齿蹭,感觉他不停地抖,喉咙里不时发出可爱的笑声,听着像舒服极了的猫。

他咬了口贺濂的鼻尖,又以亲吻盖住了贺濂的眼睛。贺濂睫毛很长,有点儿卷,平时不觉得,垂着眼时有女孩子的媚态。李逾白不喜欢,叫他睁开眼。

贺濂一看他就笑得厉害,逼得李逾白不得不堵住了他的嘴,单手捂住那双眼睛,含着他的舌头往深了舔。

他们接吻的地方总是在李逾白的房间里,四四方方的封闭,关了门,拉上遮光窗帘,就像个盒子把人锁在其中,有着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李逾白会亲,每次都把他吻得腰软,偶尔缠着亲得再久些,就有一股奇特的惬意从心里往外散,泉眼似的咕咚咕咚冒,好像他也要变成水,从被褥间流下去。他觉得痒,说不上是心还是别的地方,只好抱着李逾白,在他后背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