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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咬,察觉到贺濂没有抗拒后变成了吻。

他舔过自己留下的牙印。

贺濂的腰很软,很细,一条胳膊就围拢了,能把他嵌进自己怀里。李逾白吻他像渴水的人遇见绿洲,哪怕海市蜃楼也甘心耗尽最后一点气力靠近,他放开了贺濂的手腕,摸了摸被自己攥出的红痕,双唇分开了一个呼吸,又吻上去。

他乱来了,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他是最不该做这种事的人。

但他忍不住,他想,“小濂写了爱我。”

一只手轻柔地从后腰探上来拍他的背,李逾白将这视为回应,舌头也伸进去了,裹着贺濂的,舔他那颗尖尖的虎牙。钝痛感其实不太清晰,刺激感官,让他越来越渴,耳畔有一声很小的喘息,是换气,又是在笑。

吻算不得狂乱,却强势,他到最后几乎压着贺濂,一只手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让贺濂不至于整个儿往后仰,直到摔在堆满道具的桌面。

他们弄碎了一个没点亮的灯泡,“噗嚓”的声音,接着贺濂喊疼。

李逾白放开他,托起贺濂的手去看,玻璃碎片划破了一点,伤口很小,翻着鲜红的肉,在暖色的光下并不可怕。

李逾白颔首,吻过贺濂的舌尖舔了一下那道细小的伤痕。

没有血液的铁锈味,却是咸的,让他想起无边无际的海水。

他再次觉得自己是蒙了,匆忙放开贺濂。李逾白没站,还坐在远处,随手抓过被他们弄得更乱的桌边一小块窗帘布。

应该说点什么,是他冲动地挑破了那层纸。可李逾白不承认自己当了始作俑者,他们之间像两边都点了火的引线,共同引爆漫天的火树银花。

“你看懂了啊。”贺濂说着,勾了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