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白给他剥了个橘子:“补充点维生素c。”
“谢谢白哥。”顾随有气无力地说,机械地把橘子瓣泡进了燕麦。
声音倒是还好,没哑,但这个精神状态让李逾白不忍直视,他终于还是问出口:“昨天晚上,你和逐流睡得还好吗?”
话一出,他自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但就像泼出去的水,往回找补反而显得心虚。李逾白只好一脸正直地看着顾随,假装自己只是问了句平常话。
顾随好像没多想,用力喝了口牛奶:“我没睡。”
“不睡怎么好?”贺濂和李逾白一唱一和,“之前不是开了药吗,有没有按时吃?但好像那个也不能老吃……”
“我知道。”顾随说,放下杯子,“吃饱了,去收拾一下。”
“把江逐流叫起来啊。”李逾白说。
他背影停了一下,接着病恹恹地回答好的,拖着脚步走了。贺濂看着顾随走了,转向李逾白问:“你觉得他和逐流哥真没事儿吗?”
“怎么可能,但对他俩来说,我们都是外人,没法插手,只能做到这步了。”李逾白说完,站起身,“我去喊队长。”
他总觉得很怪。
可能贺濂说的那些事作祟,以至于在公司看到严颜时都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