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李逾白站在玄关环顾整个房间,“导游给咱们安排的是亲子房吧?”
“三个人不好住嘛,总不能让我们去和阿姨们住一个套间。”贺濂说着,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像猫似的打着哈欠,“阿白你睡哪一张?”
李逾白指向小床:“单人的。”
裴勉反对:“不行啊,我晚上要踢人,你老实的话跟小濂睡大床吧。”
李逾白很想说我也踢人,可这话不是很有可信度,再加上说出来没准儿裴勉会过来和自己比赛谁是踢人冠军,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但忍归忍,他嘴上还不服输:“所以逐流和顾随就可以住一间。”
裴勉面不改色地说:“我也想过另外分,但你都能猜到吧,不管谁去和逐流住一间,小随都不满意,就让他们去。”
李逾白促狭地笑:“队长,很懂嘛。”
“怎么就很懂——我去冲个澡,一路走来穿毛衣差点热死。”裴勉说着,拿上换洗衣服钻进浴室。
花洒的水声不一会儿传入耳郭,房间隔音效果普通,李逾白沉默了一会儿,索性在小沙发上坐了。他本来想玩手机,但开通国际漫游后流量有点贵,不想浪费在这种时间,于是抬起头,看向还躺着的贺濂。
呼吸平稳,手脚大张着,像累坏了。
“睡了?”李逾白自言自语地说。
“没。”床榻传来贺濂的回应,声音懒洋洋,“就是大巴颠得我有点难受。”
“我以为你玩得挺快乐呢。”李逾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