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关上,路审言身体本能地靠过去,不错神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货绝对喝大了,明朗推了推他,“怎么了?”
“不要动。”路审言沉着嗓子说完,又盯着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幽怨地说:“你又让她留宿。”
“她喝多了。”路审言身上带着酒意,热气腾腾地熏了过来,熏得明朗嗓子一阵干涩。
“你刚才还跟那个蓝澈眉来眼去,他冲你笑,你也冲他笑。为什么要冲他笑,为什么要给他留电话……”醉意上头的人喃喃不清地数着自己的不满。
“哪有。”明朗又推了推他,被他更紧地贴了过来,整个人都栖在了他身上。
一晚上都被他忽略,路审言拼命寻找存在感,“你对他们都那么好,我怎么办?嗯?我怎么办?”
胡搅蛮缠,明朗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凉拌。”
“疼。”路审言揉了揉脑门,胡乱趴在了人肩膀上,又变成了那只粘人的大犬,鼻音越来越浓重,“抱抱我……就原谅你……”
明朗皱了皱眉,这大狗怎么比以前还爱撒娇,意思地拍了他一下后背,觉得喘不上来气,“你先起开点。”
“不要。”说完,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害怕留一点缝隙,怀中人就消失了似的。
明朗被卡得动弹不得,无奈地说:“你让我喘口气。”
“不要。”路审言当然不撒手。
“我钥匙锁里头了。”刚才被他扯出来,门被锁了,这个路审言。
“正好,我让你留宿。”路审言觉得自己还挺有逻辑的,说完又觉得脑袋不受控制,晃了晃晕成一锅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