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都已经关了,房间里的摄像机也都关机盖上蒙布,有什么事不能在房间里说,非要挑个大半夜这么诡异的时间点选择去楼下?周程天马行空地瞎想着,从情敌摊牌想到情敌决斗,甚至想好了如果对方戳破他的心思以竹马发小的身份警告示威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或者,以江望帆男朋友的身份警告示威,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越想越是郁闷。
按照网上攻略所说,除了刷本人的好感度,还要不停刷亲友的好感度,打入对方的后援团,俘获闺蜜死党的心,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最好让对方的朋友圈都力挺你,不停地在对方耳边吹风怂恿,久而久之冰山铸的心门也会被打开,所谓润物细无声是也。
但坑爹的攻略没教遇到这么强大的潜在威胁该怎么办。
越想越是辗转反侧没了睡意,索性翻身坐起来,盯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发呆。智能机在江望帆那,他就是想刷微博找攻略也没有办法。
时间正慢慢靠近十一点。
周程想了又想,干脆打开床头台灯,把亮度调到最暗,捧着灯蹲到高泽的床头,小心戳了戳那鼓出一团的被窝:“高老师?”
高泽呼吸绵长,一动不动。
“高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要不我们现在说?”周程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敢又轻轻地碰一下。
高泽翻了个身,刚刚面对他,又毫不犹豫地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