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舒杨收拾好了饭桌和厨房,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发呆。

江语再回来的时候带了酒。

舒杨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果然你明白我。”

两个人对坐着,一口又一口地喝,喝到夜深,舒杨的电话再没响过。

最后都有点迷糊了,江语终于开口问:“舒杨,司章去世了你这么难过,是不是也因为兔死狐悲?”

舒杨突然怔住了。

酒意在这一刻冲上脑门,撞得他头晕眼花,整个人像是失重般心慌,鼻子也酸疼得厉害。

江语:“现在只有我,要哭就哭。”

话音一落,舒杨猛地低下头去。

他把整张脸埋进臂弯里,肩膀耸动片刻,终于哭出声音来。

那哭声闷闷的,嘶哑又压抑。

江语沉默地坐在他对面,不安慰也不拥抱,只喝着酒听他哭,直到最后哭声渐渐消失,他才去拧了一把热毛巾出来。

舒杨仰头枕在沙发上,接过热毛巾擦了脸。

“我经常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江语。”舒杨说,“但其实每一次我心里都知道不是,还有路的。刚才成新意打了一个电话来,我突然觉得现在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疲惫地说:“真的没路走了。”

江语示意他把毛巾递过来:“是没路了,但你跟成新意还在一起,迟早也能踩得出一条路来。”

舒杨递了毛巾,没开口。

江语:“我问你,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就算现在没了工作,人也没在身边,成天还担惊受怕的,你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