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男人偏偏要撒娇,尾音上扬起来让舒杨笑得直打跌:“行了行了别卖萌,我下班了,先回去吃个饭换个衣服。”

回去的时候成新意不在,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摆了很多东西,电脑和游戏机跟纸巾盒子堆在一起,角落丢着两个硬币。

茶几上一杯咖啡冲好了没喝,还有剩下的半杯白水。

舒杨叹口气坐下去,一时之间不想动,盘算着最迟后天得搬走了,行李才打包了一点点,明天得抓紧。

虽然房子没找到,但是说了一周就是一周,不能拖。

他心不在焉地端过那半杯白水喝掉,喝了一半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杯子。

里面水是温的。

一口水含在嘴里没咽下去,正犹疑要不要吐掉,钱坤电话又来了,他赶紧吞下去,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换衣服。

“怎么又换车了?”舒杨上了车,转头问。

钱坤是个人高马大的慡朗男人,家里有矿,是舒杨关系最好的兄弟,也是除了林成而外,唯一一个知道他性向的人。

听见舒杨问话,他呵呵笑:“我媳妇儿说那个不好看。”

舒杨啧啧两声:“我仇富,别跟我说话了。”

钱坤哈哈笑起来,打转了车头,朝着市中心去。

两个人进了酒吧一条街,夜幕初升,好像到处都是挥霍不完的jīng力。

最后找到了藏在街深处的新店,顶上“蓝月亮”三个字很闪,旁边还有没撤的花篮,大朵大朵的绣球还开着。

舒杨一下子就笑了:“哎哟,怎么卖洗衣液的还卖酒啊?”

钱坤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别瞎说,可能是老板娘用这牌子用习惯了,你嫂子也是。”